點滴裡的止痛藥很有效,沒什麼痛感,但鼻子和喉嚨,被不斷湧出的分泌物灌滿,吞到都快飽了。
再次渾渾噩噩中醒來。
索性拿起耳機繼續聽 podcast - 岳來岳快樂。這集來賓是呂果果,台灣少數能夠無氧攀登 8000 公尺以上的登山家,分享在這死亡地帶,氧氣只剩平地的 35%,舉步維艱感覺就好像是「喝酒喝到七分醉,然後再搖頭晃腦跑操場。」 難怪爬聖母峰的人,超過九成以上都需要氧氣瓶的輔助。
我也戴著呼吸罩。
畢竟開刀有動到呼吸器官,全身麻醉,中途使用呼吸器進行手術,為了避免術後肺部塌陷。還是要小心謹慎,第一晚要戴著氧氣罩,手指夾著血氧偵測器。
咪不到十分鐘又醒來,數不清是幾次。
想起早上要開刀前,隔壁床的看護阿姨說:「你打呼沒有很大聲啊?!」過於熱情的大嗓門滔滔不絕,於是我知道她已有十八年以上照顧經驗、附近哪間雞腿便當好吃、她女兒找她調頭寸、這次照顧的老先生是在南澳開餐廳、老先生的孫女在急診室當護理師、居家看護與醫院照顧的甘苦談…
在此回答阿姨的疑問,因為前晚被妳吵到都沒睡,當然沒打呼囉。
原來這就是被中斷睡眠的感覺。